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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溪怀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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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07    08:22    2427    朱家雄 思想圆桌 不指定

    要成为名人,特别是政治名人,就要经得起折腾。
    顾阿桃也许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为了名人,一下就走上了高高的政治舞台,好在她没有太多的惧怕,没有太多的焦虑,因为她也许不懂“祸福相倚”的道理。话要说回来,即使那时的她有了忧患意识,也已经是由不得她的了。
    对历史和人物的评论,不用太过苛刻,笑谈一番就可以了,因为在那个时间、地点和情景下,已经不是个人的问题了。有人曾用“顾阿桃指点陈寅恪做学问,甫志高教导许云峰讲气节”一类的话讽刺顾阿桃,大可不必。
    也许在一个人被突然捧到了高处,最为担忧的人不是本人,而是他的家人。有人说:“顾阿桃的老公还健在,一个不能再老的瘦老头子,眼泪汪汪有些辛酸地看着我们,知道来参观的这些人,好奇的目光都是冲着他死去的老妻。往事不再,据说他当年很不赞成妻子的行为,一个女人不安分守己,抛头露面出风头,何苦呢。”
    一个政治浪潮过后,就会有一些平静,这个政治浪潮没有置这个曾在风口浪尖上的普通人予死地,也许她本来就该是那么的不起眼,本来就不是那么遭人嫉恨。躲过一劫的她重归平淡,晚年种责任田和自留地挣钱,靠卖冰棍补贴生活,村里还发放每人100多元的养老金,仍被乡亲尊敬地称为“顾妈妈”。
    据说她没有背上“昔日辉煌”的包袱,平静地度过了她的晚年,但是这并不说明她的内心再也没有“骚动”,导游曾对我小声地说,她曾说过“×××让我上北京,×××让我卖冰棍”。
    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宽容逐渐成为了主旋律的社会,已经不会十分无聊地再给人以“无妄之罪”,特别是对这样一个本来就该是小人物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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