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里，我一直关照自己少出外做讲座，虽然全国各地到处请我，但是人要量力而行，还要懂得收敛。这次，绍兴一个大学请我去做讲座，居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而且一去就是讲了一天，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想来，原来我下意识中有这么个情节：这是我在青少年时代，在身上没有多少钱的情况下，曾经“神游”过的地方，那时候，充满了求知欲，充满了好奇心，一个人照着一本杂志所写的文章，去寻迹鲁迅、秋瑾、孔乙己、陆游、王羲之、大禹、越王的故事，得到的是“读万卷书”的感觉。
    讲学的对象是浙江省的学科带头人。近两年来，许多次地接触了浙江省的教师们，大多在我们学校，给他们讲课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许“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宝贵的”，这批学员听说我到场讲课，甚为兴奋，因此互动就特别默契，很有呼应。
    讲课完全是一种感觉，当默契的互动发生了，当讲课的内容有呼应了，一种驾轻就熟的感觉就会产生，直接的表现就是“开无轨电车”，讲了许多临时冒出来的东西，一天的时间只讲了原先准备的一半内容。
    当我问学员，我这样“开无轨电车”的讲课他们有怎样的感觉，他们的回答很简单、明了：“好听”。
    好听意味着有感觉，意味着有启发，意味着有价值。
    好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