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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新世纪的初年,我在麻省大学又当了回学生,十五六年过去了,校园没有变,教室没有变,教师变了。那年,正是福门要退休的年份,他满腮已经长了长长的白胡须,活像个圣诞老人。在教室里,他对研究生们讲了课,然后,我跟随他到停车场,他将我送回住处,再自己回家。每次几乎都是这样。
    这天,照例上完了课,我和他走出了教室,他不声不响,看来有点疲劳了,因为那天上课时,他似乎太用神了,而且学生的问题又特别的多,还有些很难回答的问题。一路上,我都有点担心,觉得他有些反常。我们坐上了他的小车,他握着方向盘,突然转过头来问我:“你说上备过课的课累,还是上没有备过课的课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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