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如同种植物。
    种植物，期望撒下的种子能发芽，发芽的种子会长茎长叶，然后开花结果。在此过程中，人们要为种植的植物提供阳光、空气、肥料和水。
    教育一群孩子，就好比撒下了一把种子。一把种子究竟有些什么种类的种子，每颗种子的性质如何，每颗种子成长的规律如何，应为每颗种子提供什么外部条件等，种植者其实不一定是清楚的，除非是非常富有经验的老园丁。
    同样，在一般情况下，幼儿教师对一群孩子的教育多少是有点把握的，但是也会带有一些盲目性，基本上是以教师的经验作为对幼儿实施教育的依据的。一般而言，“种子”是成批撒在“田”里的，而且给它们提供的条件基本相同，但是最后长成的“植物”却是不那么相同的，于是，这样的情况虽然有一些规律可循，但是基本上是一种“浑沌”的状态，人们几乎不可能完全弄明白可能存在的各种复杂关系。
    以“清晰”对“浑沌”恐怕没有出路，也许以“浑沌”对“浑沌”才对。应该看到，对复杂问题的思考只能如此而已。
    如何为幼儿提供最适合他们发展的教育？如何为幼儿创设最有益于他们成长的教育环境？这类问题是从事幼儿教育的人经常挂在嘴上的话。但是，人们似乎从来就没有说清楚究竟什么是适合幼儿发展的教育，究竟如何创设最佳的教育环境之类的问题。因此，不是不要提出这样的问题，而是如何以“浑沌”的方式应对这样的问题。
    具体地说，面对这类“浑沌”的问题，有话语权的人不要唱高调，不要去忽悠人，更不要以谁都听不明白的话去要求教师，甚至去指责教师。用一句带有“浑沌”色彩的话说，教育既要认真，又不可太过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