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三年前，在国际环球金融中心93楼召开的一次国际学术研讨会上，有过一场争议，那是英国学前教育学会主席托尼与美国建构主义教育家福门之间的争论，用英语来表达他们之间争议的要点，那就是前者强调Pedagogically思考学前教育的问题，而后者强调   Developmentally 思考学前教育问题，由于两者的立场不同，他们之间所思所想不尽相同，甚至有很大的分歧，争得脸红耳赤，差一点还翻了脸，原因是前者从培养人的角度思考学前教育的问题，后者则从如何使教育适合儿童发展的视角思考学前教育的问题。
    我原本是学习理科的，后来改学心理学和教育学，受理科思维影响颇大，还曾跟随过福门教授学习了学前教育，自然该属于Developmentally 思考学前教育问题的人，也曾这样相信过，主张过。但是，后来我逐渐认识到自己是从事教育学科的研究者，思考问题的逻辑起点应该更多的是培养什么人、用什么去培养人以及如何培养人，而培养什么人的问题是价值判断的问题，更有意义，于是，我就逐渐偏向于Pedagogically思考学前教育的问题。
    Pedagogically思考学前教育的问题，会更多地将教育的问题聚焦于从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生态等视角去判断培养人的问题，而不会主要聚焦于从儿童发展的角度思考教育问题；会认定前者是价值问题，而后者是方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