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次东亚儿童学的议题是“指导性游戏”，自然来者都关注幼儿的游戏，而且是“快乐的游戏”(Joyful play),并对如何在教师和家长的指导下开展“快乐的游戏”展开了研讨。
    我的发言题目是“玩与教的两难”，并在一开始就提出这个两难问题过去没有解决，现在无法解决，未来也难解决，因为我相信哪怕一千年以后，教师和家长们还是会研讨这个问题的，只是他们在研讨水平会比我们高一些。
    我的这句“真话”似乎没有太多引起共鸣，我甚至隐隐感到有点“不合时宜”，后来一想才悟出些道理，因为我记起鲁迅先生曾写过的一篇文章，文章中提到所有的人都在为一个新生的婴儿说虚无的好话，唯独有个人讲了一句真话，说这个孩子将来也要死的，结果引起了大家的不快。我的话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确实“冲”了会议举办者的热情和所赋予的意义：研究者要对真理进行探索。
    正因为我认为玩与教是个两难问题，而且因时、因地、因人而异，所以解决这样的问题是一个没有统一答案的问题，是个与教师或家长素质直接挂钩的问题，是一个需要靠智慧去解决的问题——每个解决这个两难问题的案例都是一个好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