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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会议照例是要请客的,主人让客人们坐上大巴,在小山上转了几圈,来到了一家餐馆。说它是宴请的餐馆,从外面看,一点都没有感觉,就像是坐落在山上的私人别墅。宴会分两个部分,先是酒叙,再是正餐。
外国人的喜爱跟中国人真是不一样,在户外,手里拿着个酒杯,装上些葡萄酒,来来回回地就可以走上好几圈,跟这个讲讲,跟那个聊聊,耗去了不少时间。我不是这个文化圈的人,再怎么的,也不会明白这种场合究竟会发生些什么。我只是知道外国人一般不会白白耗去时间的,我相信一定会有许多他们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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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米兰是国际时装潮流、经典歌剧和豪华酒吧的同名词。到米兰,就会去大教堂广场,因为那里有欧洲第三大教堂,还有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拱廊,前者是欧洲最杰出典范的歌特式建筑,后者则是一条古老而典雅的名店街,汇集了时尚名店、高档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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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60年代初,我还是个刚进初中的学生。过年后,语文老师布置了一篇命题作文,题目是“过春节”。
那时候,即使我们年龄还不大,满脑子都已经被革命的字词和事情给占据了。差不多每个同学都将 “过春节”的题目自觉地演变成为了“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自然,文章中的文字都带革命色彩的,内容大都是杜撰的,情感大都是虚构的。
我就读的中学地处上海的“上只角”(洋人所谓的“高尚居住区”),而且是名校,同学中少有劳动阶层出身的人。住在我家不远处,我的一个乐姓的同学是个例外,也许整个班级就他那么一、两个工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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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过年,家里有一些固定的程式是不变的,诸如除夕夜吃年糕(据说北方人是吃饺子的),初一早餐吃汤圆;给压岁钱(以前被人给,现在给别人);看放鞭炮(以前自己放,现在看人放);……。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也讲不明白,也从来就没有想要明白过。
听人讲了一件事,让我不经意地明白了。那是发生在一个美国家庭中的事情,一天,这个家庭中的一个孩子突然发问:“感恩节吃火鸡,为什么我家的火鸡总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别人家的火鸡都是完整的,我家的火鸡屁股都是没有的?”孩子的爸爸妈妈答不上来,就去问孩子的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也答不上来,爷爷又去问了他的妈妈。老太太老得快不行了,半晌才回答了孩子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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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一生中过得最不爽的一个年,记得是1987年。
我连续乘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到达波士顿,又从波士顿乘坐了大巴士,到达了大学所在地——爱默斯特小镇。一个中国留学生用车将我送到了另一个中国留学生小刘的居处,我被安顿在那里。
天上飘着满天大雪,窗外一片白茫茫。我在温暖的客厅里,搓着被冰冻了的双手,用眼睛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客厅不算太小,里面空空落落的,只有一张旧桌子和两、三把椅子,还有一个有点破的沙发。地上铺着的地毯倒是让我感到有点奢侈,因为在那个年代,在中国大陆很少有人在家里铺地毯的。客厅与厨房是连在一起的,厨房的排风扇上积满了油污,灶台上爬着几个蟑螂,据说是德国种的,比中国蟑螂小多了,很难杀灭。卧室很小,只能放两个单人床。
人最怕的是孤单,特别是在节日里孤单,特别是在节日里在异国他乡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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