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说话是完全看场合和对象的。
    我看到过一种人，在官场上只是个小吏，对上对下是用两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和态度说话的：对上，唯唯诺诺，没有一点自主、自我；对下，唯我独尊，没有一点他人。
    在我看来，他们愿意听上司的，用猜度上司意思的方式说话，哪怕愿意做“狗”，我都不会有意见。我看不惯的是，他们把受其领导的人都看成是“狗”，可以任意摆布，任意训斥。他们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受其领导者的“公仆”，他们的权利和义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他人服务”。我听到过不少受其训斥过的人的评议，他们的心里是不服的，他们嘴上不说，只将这些话当作是一文不值的东西，甚至看成是训话者心理变态的产物。也许是惯性的力量，在这样的小吏中，还有少量的人，自始自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哪怕自己的位子已经变化，仍将自己看成是“不可一世”的人，依然盛气凌人地说话。
    对于这样的人，我是没有信心的，我以为很难将他们教化成为会说话的人，“该怎么说话”这一命题，对他们来说太过“奢侈”，因为他们说话的动因要么是“献媚”，要么是“发泄”，其背后已经失缺了良知，失缺了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