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化是讲究“分”的文化，中国文化是讲究“合”的文化。在近百年内，讲究“分”的文化占据了优势，造就了现代化的过程，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西方物质财富和精神文明。但是，这并不能用于说明在现代化过程以前中国讲究“合”的文化并没有创造过文明，也不能用于说明以后讲究“合”的文化不再创造文明。
    西方文化是讲究“分”的文化。以吃饭为例，吃西餐用的是刀、叉、勺，而且是大小、形状不一的几套刀、叉、勺，吃什么菜，用的是与菜有关的刀、叉、勺，分得很细，规定得很严格。中国文化是讲究“合”的文化。中国人吃饭，用的是一双筷子，吃什么样的菜，用的都是这双筷子。要完成吃的任务，功夫全在手上，全在把握筷子的人的手里，全在凭着感觉运用吃饭工具。
    以医疗为例，西医讲的是分，看什么病，分什么科，从人的整体，分到器官、组织、细胞，甚至分到分子。中医讲的是合，讲究的是阴阳平衡，气血调和，讲究的是身体各部分之间的关系。
    ……
    是“分”的文化有创造性，还是“合”的文化有创造性？谁都说不上来。
    也许只能这样说，有时，“分”占了优势，“分”使人类得到了许多。但是，“分”到一定的时候，就会走到“极端”，就会有“合”的需要，到那个时候，“合”就会占据优势。这就是所谓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不要用西方人“分”的思维和处事方式，去否定中国人“合”的思维和处事方式，做中国人更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