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天过去了，那双幼稚的大眼中流露出的神情依然留在我的记忆之中，我几乎没有看到过一个孩童有这样的眼神，让我怜悯却又欣赏，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在薄荷岛泛舟罗博河，是旅游之必选。在船上，听着菲律宾歌手唱着当地传统的歌曲，看着罗博河两岸原始的热带风光，品尝着过得去的菜肴，感觉还是可以的。
    船行半途，岸边出人意料地出现了一片鼓声，船上的人都往那边涌去。看到了几个土著人，手里拿着木棍等，正在吸引游客到他们部落里去访问。一看就能明白这是精心策划的旅游项目，虽然给人的感觉很逼真，但是我相信那些土著人早就“现代化”了，他们这样做是“职业”，是“谋生”，是“节目”。

    我能从这样的节目中体会到当年生活在罗博河两岸土著人是如何过着较为原始的生活的。可以想象，一个小岛，在交通不发达的状态下，长年累月就只能这样生活了。
    “土著”的成人们各人施展着自己的招术，吸引着游客，接受着赏赐（小费）。这些招数在世界各地都会有，只是“外壳”有些不同而已。


    几个孩子也就成了“土著家族”不可缺少的组成成员。我一上岸，就看到了一个4、5岁的姑娘，将头靠在一棵棕榈树上，一个“土著妇女”马上招徕我与这个小姑娘一起拍照。显然，那个小姑娘还没有被“商业化”，腼腆而又害羞，有点害怕又有点无奈，不情愿又不知所措，她依然将头靠在那棵棕榈树上，眼不正视，一动也不动，只是自然地流露出那种谁也难以解读的眼光。
                      

    我喜欢这样的眼神，它独特，它自然，它看似深邃却又原始。我想到的是，如果我是她的长辈，我是不忍心看到她这样的，特别不希望看到她有这样的眼神，这不是她这个年龄的人应该有的。
    但是，谋生是根本，为了生存，只能这样，这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