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学的一位资深教授，在我们看来不会太穷，但是，福门老说他没有钱。其实，比起同样在大学里教书的理科的教授们，在美国，教文科的教授确实穷多了。
    在新世纪的初年，福门面临退休。对他而言，退休后能继续赚到钱，特别是能赚到大钱，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事。
    一天，他驾了车，横穿了马萨诸塞省，从爱默斯特小镇，来到了波斯顿边上的Water Town，此行他也带着我同去。我们花费了两个小时多，才到达目的地，那是Bright Horizon的总部，在一座据说曾是车间的大楼里。Bright Horizon是美国著名的幼儿教育联盟，是为高端客户服务的，据说有近5百家幼儿园加盟，统一的标记，统一的装修，统一的课程，统一的服务。我在美国的不少地方都见过。
    我跟随着福门，到Bright Horizon的总部转了一大圈，观摩了公司的经营和设计状况。整幢大楼不算小，走上一圈得花一小时，看到的主要都是设计人员以及他们为幼儿园设计的东西。
    福门与接待人员谈的是关于他退休后的工作问题，他的所长自然不在设计，而在培训。事后，他虽然没有直接告诉我谈判的情况，但是我从直觉上感到，他们之间的谈判是不成功的。
    三四年前，我参加学术研讨会，在华盛顿遇见了福门，他告诉我，他与人合伙，开了家小公司，名字叫Videoactive，是专门做教师培训的。他还给了我广告。难怪有人告诉我，若要拨打福门家的电话，得先听一段关于产品的广告。
    最近，我听一位朋友说，他刚去过福门的家，他看到福门开着一辆豪华的轿车，这种款式的车只有有钱人才去买的。
    我知道，福门赚钱了。